了亲兵之外,能依靠的本地军官极少不说,由于新知府没到任,没人能开府库,上一任羊城将军留下的武库物资又不充足,他不守城吧,那是他的责任,他要守城,钱从哪里来呢?

这样的困境,是摆在眼前的,而且上司也并不能及时给予帮助:很多人以为王总督‘老病’只是托词,是不愿介入到如今的乱象中来。但庄将军是晓得的,王总督的确病了——他有疟疾,这是多年的老病根了,这几日不巧重新发病起来,而且病情很凶险,的确已经无法理事,且随时有可能撒手人寰。

王总督不出头,他要钱就只能给朝廷写奏章——本来还能向临近的省道求援,但福建道已经是买活军的了,说实话,庄将军写给京城的奏章,他都很怀疑能否传回京城,他写了好几份,分头送出去,走的是不同的线路:

陆路经闽北上,多少年的老线路了,但现在闽西动乱,可能驿站会被封锁。

至于海路,也很难说,买活军在海上布下的几个子,可以说是完全卡住了广府道,羊城港出去的船只,根本一点主动性没有,若是买地不许羊城港船只北上,他们甚至很难找到私港靠岸补给!

?计算下来,也就只有从江阴往北面绕路去的线路,稍微有些希望了,不过这一来,奏章必定是要四五个月才能承交御览,至于何时再有回音,完全‘莫宰羊’,庄将军知道朝廷是指望不得的了,眼下局面还得自己设法,对于买活军的动向,也就自然十分关注了。

这一日刚去了港口,亲自点算了战船数量,又视察了水师,勉励了一番,这才回到将军府内,又招来心腹小厮问道,“我们来此半年,平日也让尔等卖力结交买地的朋友,他们如今是怎么说的?”

一时又着急道,“唉!打还是不打,怎地不给个章程!若是说要打,好歹也派几艘战船来,若不然,我等如何有征船出巡的借口呢?”

此时在堂内的,都是这将军的心腹人,闻言也并不讶异,他一贯信用的谋主黄师爷捻须道,“东翁稍安勿躁——今日,城中倒是有了些新鲜消息,先我等去点算船厂时,与孩儿们结交奉承的一个小船主,叫刘阿弟的,今日来将军府塞银子想要见老夫,倒是带来了一桩新鲜事。”

“哦?说来听听。”庄将军一时也是起兴了,忙把茶杯放下,做出一副

章节目录